“先生,先生!”
迷迷糊糊,凡听到有人在叫唤,自己还被晃来晃去。睁开双眼,看到司机挺是焦急的脸色。看到凡醒过来,松了口气道:“您要到的地方到了。”
凡望了望窗外,努力直身道:“谢谢。”
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司机看出凡目前的状况不佳。
“不用。自然会有人接应我。”凡望着窗外,目光深邃,他还记得上车时自己扯得谎。完了又添上一句:“今晚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。”
对方点了点头。凡推开车门,忽想起自己坐得是出租车,理应是付钱的。连忙从口袋掏出一张递上,为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,还补充了一句:“不用找了。”
那司机想客气来着,一瞅凡递来的居然只是张五元大钞。看凡那摇摇欲坠的模样,也没忍心再说什么,道了声谢便飞驰而去了。
凡继续一手捂着伤口,歪歪扭扭地朝小区冲去。一瞅门前又有数个保安,自己这模样可能又要招人怀疑,还是少生些事端的好遂换了个地方,翻墙进了小区。
一路凡只觉得自己步履沉重,上楼时把楼梯踩得:“咣咣”直响,从楼外看,这一刻,灯亮了无数。
确信自己没有走错,凡砸了几下门。没有反应,凡只得哆哆嗦嗦地自己掏钥匙。
刚戳了几下锁眼,门居然自己就开了。凡一愣之下,看到苹站在门里,不满地道:“有钥匙敲什么门!”
“你在为什么不开门。”凡还有心思争辨。但就在看到苹的一瞬间,整个人已经松驰下来,此刻双腿一软,手也扶不住门框了,直向前倒去。
苹一惊,连忙上前抱住。这才看到凡的左胳膊上满是鲜血。“受伤了?”苹惊道。
“好眼力……”凡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。
苹连忙将凡拖到沙发上。查看着他的伤口。“这你自己绑得吧?靠!”苹道。
“怎么?这么止血不对吗?”凡低头看了眼。
“对是对。不过,要往伤口上绑。”苹说着将那布条解下。跟着进了里屋,拎出一个箱。打开后,凡看到里面有纱布、绷带、刀、镊等等东西,已猜到苹要做什么。对苹做饭虽然没信心,但想来这玩艺她应该是比较纯熟的。
“好专业啊!”凡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,让自己不至於太紧张。
“专业个屁,弄来这么些东西还没用过。”苹道。
“啥!”凡顿时无比地紧张,“从没用过?”
“是啊。我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。”苹已经开始收拾道具。
凡初见苹时的松弛感已经全部没有了,此刻他觉得这个房间充满了危机。“那啥,我打个电话!”凡道。
“打什么电话?”苹一边细心地准备。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。
“打给朋友,万一我被你弄死了,好叫他来给我收屍。”凡说着掏出了手机。
“收什么屍。”苹淡淡地道,“死人我们怎么处理你也应该很清楚了吧?”
凡脑出现了那一滩清水,顿时更觉得恐惧了。更急着想打电话,心里也在懊悔,自己应该去找刘青嘛,为什么要跑到苹这来。哪知手机一片死气,凡按过所有键都发现没有反应。猛然间想起,那天自己从游泳池走过时……这普通手机没有不怕水地。
凡慌忙又去掏PDA。苹却已经准备完毕,不耐烦地道:“行了,真当自己会死啊!”说着拉过凡地胳膊,手一振已经把里外的衣袖全部扯了下来,接着又道:“最多也就是截肢!”
凡浑身一颤。猛然起身道: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走你个头啊!”苹叫道,突然挥手一切,凡哪里还能闪避,被她一掌切在颈边,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浑浊,彻底晕过去前,嘴里只吐出两个字:“杨过……”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凡眯瞪着双眼,四下打量了一下,自己躺在苹的床上。
忽然间反应过来。右胳膊连忙伸出向旁一抓。松了口气,自己的左胳膊还在。伤口处被缠上了绷带,凡轻轻用手碰了碰,疼痛感也还在。
“不要碰!”苹的声音突然炸出来。
凡一惊,结果重重地碰了一下,疼得自己呲牙咧嘴。
“伤不算太重。”苹端了杯水走进来,“血管和神经受损都不大,就是失血有点多。换作是普通人大概早挂了。”
苹喝了一口杯里的水,递给了凡。
“水里有你的DNA,我不要。”凡面无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苹的杀气已经出来了。
“开玩笑……”凡慌忙接过,跟着问道:“伤多久能好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没过这伤。只有最没水平的术者才会被枪打。”苹道。
凡无言以对。
“想吃点什么?”苹就站在门边问道。
“只要不是你亲手做地就行。”凡回答,他的确有些饿了,但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。
“那你自己去泡个面吧!”苹一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