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宵微顿,眉梢一挑转目看着蓉卿,问道:“他要来帮我们守院子?”皱了眉头,又看见蓉卿有些自责不安的眼神,心口一怔转了话就道,“他来就来罢,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一点。”
蓉卿笑了起来,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,点头不叠:“若非担心他的身体,我也觉得挺好的。”齐宵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,低声道,“他即是要来,就让人收拾一间院子给他住吧,来来回回的跑总是不便。”
“好啊。”蓉卿点头,“把沁雪居给他好不好,那边走动方便,又很安静。”
齐宵没有反对,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。
晚上内院摆了酒菜,鳌立和齐宵持了酒壶对面而坐,蓉卿给两人斟酒,鳌立连称不敢,蓉卿笑着道:“您和我还这么客气!”说着给他倒了酒,鳌立一口饮尽,三个人喝到半夜才散,蓉卿托着脑袋半挂在齐宵身上回房,咕哝的问道,“我记得鳌大哥没有家室吧?”一顿问道,“你说,他难得回来,要不然我们给他做个媒吧,好歹也成个家,有人嘘寒问暖,回家有热炕睡热饭吃。”
齐宵看着她迷迷蒙蒙的眼睛,口齿都不清楚了,不由叹气笑道:“叫我少吃酒,你反倒贪杯了。”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袜,才回道,“他自己不愿,我们就不要勉强了,更何况军中苦寒,也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去吃苦。”
蓉卿半醉半醉醒,想了想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对,这缘分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。”又昂头,“我口渴。”齐宵失笑倒了温茶给她,蓉卿咕咚咕咚喝完倒头就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茶盅。
蕉娘端着铜盆进来,瞧见蓉卿已经睡着了,必有嗔怪的道:“也真是,不能喝也要喝成这样,明儿定是要头疼的。”拧了帕子要给蓉卿抆脸,齐宵轻声道,“您去睡吧,我来就成。”
蕉娘很自然的把帕子给了齐宵,就看着齐宵小心翼翼的给蓉卿抆着手脸,蕉娘满脸笑容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,在房里找了纸叠的元宝纸钱去后院里烧,边烧便咕哝道:“夫人,小姐和姑爷好的很,姑爷对小姐也事事顺从,您就放心吧。”一顿又道,“明日府里要动土,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顺顺利利的。”
第二日一早蓉卿还在抱着被子睡的正香,蕉娘就推着她道:“奶奶快醒醒,国公爷来了。”
蓉卿正睡的香,听着声音一骨碌爬起来:“什么时辰了?”一动就觉得脑袋裂开似的疼,她捧着头哼哼,蕉娘就叹着气坐在床边给她揉着,低声道,“现在是卯正,国公爷刚来,熬大人正陪着他说话呢。”
“鳌大哥陪着的啊。”蓉卿觉得好多了,就示意蕉娘不用按了,“五爷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一早就走了。”蕉娘服侍蓉卿起来,穿了衣裳又扶着去净室,蓉卿飞快的梳洗吃了两块点心喝了茶,匆匆赶去了外院,鳌立正和齐瑞信说着宣同军营的情况,齐瑞信听的很认真,时不时颔首问几个问题,却都是极犀利的,鳌立本就敬重他的,如今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。
蓉卿也不进去,远远瞧着才恍然想起来,齐瑞信也曾是统领千军的将帅啊。
“去给国公爷续上热茶。”蓉卿吩咐卫山,“你泡的什么茶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