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就连刺头郑贵妃也乖巧的去了。
花溆瞧着他们这样,微微一笑,柔声叮嘱“都仔细些,一应细软,都可以收拾带入佛堂。”
这样的话,先帝那些后妃,若是身家比较丰厚的话,这细软收拾上,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。
毕竟先帝昏庸,对于后妃手大,好东西如流水一样,一点都不珍惜。
故而个个手里头都肥的流油,她都有些艳羡。
以她稀薄的存款,很想将她们的细软据为己有。
等一切收拾好之后,她就在六宫里头转悠起来,现下只她一人,这么一说,这六宫都是她的了。
今天睡这个宫,明儿睡那个宫,全凭高兴。
想到这里,不禁笑了。
当目光对上太子妃的时候,她又有些愁。
这先帝后妃好收拾,这前妻该怎么办,她是一点谱都没有,封郁也没说,这显然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事儿。
这一等,就是十天。
太子妃没名没分的住在宫里头,碰见她的时候,还得行礼,那表情别提多呕了。
花溆瞧着她,也有些头疼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原太子妃又是个事儿精,这里不合适,那里不妥当,毛病多得很。
她懒得管,但对方天天来坐冷板凳,一点都不介意,非得来晃悠一圈。
花溆知道她晃悠什么,就是打量着在这里能碰上封郁。
“唔。”让她走。
花溆不耐烦了。
然而郑雪娇不走,她若是走了,这些日子,岂不是白谋划了。
“去请陛下来,就说我想他了。”花溆摊手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还是让当事人来。
她眯了眯眼睛,这后宫里头,还真是没有省油的灯。
封郁来的很快,当听说贵妃找她,而郑雪娇也在的时候,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左右都是要处理,他也有些想贵妃了,便直接过来。
等他来的时候,郑雪娇正一脸高傲的立在那。
瞧见他来,也是如此。
封郁唇角勾起无意义的笑容,侧眸望过来,低声道“你这宫里头,也太不值钱了,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。”
说完便挥挥手,冷声道“郑雪娇甚是仰慕贵太妃,便去跟前伺候吧。”
说着就叫人直接将她带走了。
花溆瞧着这么简单,有些呆,鼓了鼓脸颊,不高兴道“怎的不早说,让她寻了我好几日,头疼的紧。”
毕竟是前期,她做什么都不方便。
谁知道在封郁心里,到底怎么想的。
万一留情难忘,她要是做点什么,岂不是捅了马蜂窝。
“是你蠢。”封郁淡淡道。
郑雪娇看着两人之间互动,突然之间就泪盈于睫,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但素日里的骄傲,又让她说不出口。
跟着宫人一道往外走,她垂下眼眸,若是新婚夜,她不鄙夷他,如今是不是不同情形。
被捧在手心里头当宝的那个人,就会变成她。
花溆打了个哈欠,眼眸中都泛起泪花来,她昏昏沉沉的往软榻上一歪,这就睡着了。
封郁抬眸看了一眼日晷,现下不过小半晌午,不到午休时间。
“你们主子怎么了”他问。
锦屏一五一十的回“从前几日开始,就有些贪睡,许是天冷,故而”
不等她说完,封郁直接道“请御医来。”
只要有任何疑点,就请御医,绝对没错的。
锦屏心里也是一跳,万一太子妃天天来,手里拿着秘药,她们不知道呢。
这么一想,登时飞奔一样往外跑。
封郁坐在床边,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,心里明白,约莫是没什么事的,心中却仍旧止不住的担忧。
她向来康健,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。
突然间变得嗜睡,定然是有缘由的。
御医被新皇召见,登时唬了一跳,当知道是给传说中的贵妃娘娘诊脉的时候,心中更是忐忑。
现下众人已经知道了,这人不是旁人,就是那个从将军府抢出来的人。
这么一说,这姑娘简直就是红颜祸水,比前朝郑贵妃更加恐怖。
若真有什么事,岂不是要出事。
然而手一搭上脉,他心里就有数了。
不光他没事,反而能得赏呢。
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,贵妃娘娘这是有喜了。”
被折腾醒的花溆
被惊喜砸懵的封郁
两人对视一眼,跟傻子似得笑了起来。
“乖。”见她要起身,封郁赶紧搂着她,小心翼翼道“别动,小心伤着你。”
花溆沉浸在兴奋中无法自拔。
她恨不能手舞足蹈,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,只是封郁不许。
甚至将她按在床上,笑眯眯道“乖,别闹啊。”
花溆从未想过自己会开怀,这下子被诊出来,登时高兴的跟什么似得。
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转脸看向一旁的御医,笑着问“到底要如何养,您告诉我。”
看着帝妃如此形态,御医心里也松了口气。
絮絮叨叨的将养胎事宜都说了一遍,他看着满宫稚嫩的脸颊,有些愁“还是寻个有经验的老嬷嬷陪着,省的有疏忽的地方。”
花溆点头,她以前学习的课程中,不包括生育选项。
封郁也是。
两人听的很是认真,并坚决执行。
在这种情况下,锦屏也睁大双眸,认真的听着,若娘娘一举生下小阿哥,后半辈子,就有依靠了。
阖宫欢喜,除了在佛堂里头伺候姑姑的太子妃。
她的内心,被嫉妒所啃噬。
郑雪娇一直兢兢业业的想要收买门口的侍卫,想要让他放行,只要能透出去信儿,她就能把那贱人的皮给扒了。
然而一直不得行。
别说能够贿赂侍卫了,别人脸话都没接过一句。
花溆听说了,微微一笑。
能够使坏的人被关起来了,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。
这么想着,她看向一旁的封郁,一脸愁容“孩子起什么名”
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,两个新手父母脸对脸,一脸迷茫。
“让礼部来吧。”这种事情,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干的。
花溆连连想了好几天,都不得其法,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“忘了这茬了。”
若是能够交给礼部的人来,那自然是极好的。
这么想着,她不禁笑了笑,轻声道“成。”
礼部接到消息之后,不禁摩拳擦掌,不怕事情多,就怕没有事情。
这接了起名的任务之后,他们就活动开了,一口气起了三十个皇子名呈上来。
原想着能够讨点好,谁知道花溆直接皱着眉头,不高兴道“尚不知男女呢,怎的就只有皇子名,将公主名也一并呈上来才是。”
说完她就去捏封郁的脸,特别不高兴。
“怎么的,公主就不好了吗”
她孕期的脾气,比之前更加难管,封郁被她欺负多了,跟没事人一样捉住她的手,笑道“都好。”
看着他这样,花溆突然有些伤怀。
犹记得刚认识的时候,他一脸冷漠,跟神祗一般。
伸出手要掐死她的样子,太过恐怖,谁能想到,她如今能够随意的捏他呢,就是她自己,也是想不到。
封郁将她往怀里揽了揽,哄道“是是是,公主也是极好的。”
说起这个,花溆也有些懵,她拧着眉尖问“那若真生个公主呢”
一半的概率,谁也说不好的事。
刚开始的时候,她不光要担心孩子的事,还要担心,若是她有孕不能侍寝,那后宫进了新人,对她不利,又该如何是好。
谁知道就这么平安度过,平日里饥色的人,竟真的没有丝毫纳人的意思。
这一茬过去了,便又担忧孩子性别的问题。
若是寻常人家倒也好说些。
这是皇家,男女性别问题,特别严重。
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,封郁摸了摸她的脸,笑道“这一胎是公主,还有下一胎呢,总归有生皇子的那一天。”
花溆想着自己孕期这些时日的难受劲,面色登时又变了。
“不想生了,太难受了。”她道。
越是这样说,她那腰酸腿疼的就越是明显。
她从来不知道,有孕是这么一件难捱的事,竟叫人轻不得重不得,你活动了他也累,你睡觉了他也累,反正怎么都难受的,让她眼泪巴巴想哭。,,请牢记收藏,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